小飘雪

【太宰BG】《恶魔的呢喃》第１８话（上）

０１.

村正零式的呢喃声音萦绕在福泽雪菜的脑海，她一边安静地聆听着太宰治说话，用筷子夹取盘中食物，一边机械式咀嚼着，吞咽下去，自己并不惊讶村正零式的回归，他似乎很虚弱，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語，不过，福泽雪菜还是可以猜得出来村正零式想说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太宰治，滔滔不绝讲起从小待在港口黑手党的二三事，他说的内容她都会记得，耳朵专心聆听，眼睛盯着饭菜，如果两人视线接触，福泽雪菜也许就会想要反抗，村正一族的黑色锁链缠绕住她的手脚，他的笑容，她想让这个瞬间永远停留在脑海里。


距离是那么遥远。


明明你就在眼前。






０２.




福泽雪菜坐在靠窗的位置，村正零式则闭目养神坐在她的旁边，飞往北海道的蓝色天空好似一幅时间永久停留的画作，村正完全回归之后，两人之间只剩下看不见尽头的沉默。

她知道村正零式不喜欢太宰治，他不希望她与太宰治继续往来，甚至最好必须划清界线。


『雪菜，身体好些了吗？』


听了十年的熟悉嗓音，宛如微风徐徐吹拂着她的鬓发，福泽雪菜的视线从眺望窗外缓慢移动到近距离的白发男人，村正零式的脸色异常苍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看得见村正。


两人是命运共同体，无论身心灵，福泽雪菜这一辈子都必须与村正零式待在一起，无论她愿不愿意，这是从出生下来，村正一族强制赋予给她的使命，直至死亡为止才能分开。


村正零式悉心教导她剑术，他是位严师，也是她主人，她存在的意义都是由村正给予的，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他陪伴她这么多年，春夏秋冬，日复一日，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福泽雪菜相信村正零式，她信任他，无条件信任他，村正零式的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可是。


他的消失，她的失明，命运开始起了巨大的变化，足以撕裂吞噬她身心灵的恐怖变化。


「村正，前些日子为什么消失了？」






０３.




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村正零式还说了一些让她不明白的话，白发男人的血红色双眸凝望着眼前专属于他一人的契约容器，他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黑发少女的唇瓣与脸颊，宛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福泽雪菜露出疑惑的神情，村正根本就触碰不到她的身体。


『这是为了保护妳。』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没事的，相信我。』


双眼失明、丧失记忆、精神混乱。


四年后的福泽雪菜，每当她想起四年前的村正零式，总会忍不住落下眼泪，为什么阻止不了悲剧发生？因为，四年前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原地踏步，欺骗自己。


如果早点向别人求救，如果早点告诉太宰先生实情。


福泽雪菜与村正零式，也许就不会走向破灭的结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