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飘雪

【太宰BG】《恶魔的呢喃》第３４话

０１.

福泽雪菜的世界，一直都是黑白色的，纯粹的黑、纯粹的白，没有她所希望的彩色世界，眨了眨眼睛，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中央，行人走来走去与自己不停擦肩而过，没有人停下脚步、没有人与她搭话、没有人认识她，福泽雪菜缓慢抬头，灰濛濛的天空下着雨。


她已经记不清，最近一次与太宰先生见面谈话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上週？前天？昨天？餐厅地点？交谈的内容？她的记忆逐渐越来越混乱了，哪一边是真的？哪一边是假的？


福泽雪菜周围的世界化为零散碎片，又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身处遊乐园搭乘着咖啡杯不断旋转，怎么回事？她不是正在与太宰先生一起坐在摩天轮里面？有人在与她说话，谁的声音？赶紧抬头一看，模糊的人影左右晃动着，慵懒气息的魅惑语气听起来好温柔。


「太宰先生？」


她的手臂忽然被划了一道伤口，不断流出鲜血，最后彷佛听见古老的大时钟報时的钟响。


不知不觉，她看不见了，剩下听觉，全世界的声音、太宰先生说话的声音、呢喃的声音，灵魂深处的绝望感全部烟消云散，风平浪静的宁静海洋，想伸出手，她可以对谁伸出手？


左边鬓发整齐利落撩到耳朵后方的黑发青年站在距离雪菜不远的地方，太宰治在彩色的世界，她鼓起勇气柔荑主动伸向逐渐光明的未来，然而右手却突然被自己左手给擒住。


牢牢困住，挣脱不了，她的左手犹如一条黑色锁链，紧紧缠绕全身上下，直到断气为止。


她仔细一看，愕然发现那是村正零式的左手，他任意附身她，举起妖刀，斩死了太宰治。












０２.






福泽雪菜推开咖啡厅门口的红木门，头顶正上方传来一阵清脆铃铛声，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咖啡厅的客人已经佔满每个位置的热闹情景，她抬起脚步，走向店内最不起眼的角落仅剩的双人座位，黑发女孩面无表情，半晌，缓慢坐下之后轻声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村正。」


白色长发的村正零式坐在双人座位的对面位置，身穿墨黑毫无花纹和服，睁开血红双眸。


「妳答应过，彻底远离太宰治。」


「你答应过，不会任意附身我。」


妖刀村正浮在半空，白色绷带瞬间解开，黑色刀鞘、浸染地狱之血红色刀身，妖气盘旋。


村正零式薄唇勾起，却是充满疲惫的神情，伸出左手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味道熟悉的茶。


「我的族人村正一族，千年前背叛我，使我灵肉分离，冰冻封存我的身体，而我的灵魂…」


「被封印在妖刀村正，负责镇压妖刀村正的契约容器，必须是个活人，妳是第三十位。」


福泽雪菜双眼无神，趋近麻木濒临绝望，没有情感像个人偶，从小就被族人教导『无心』，她只是个契约容器，不被允许拥有『自我』，她憎恨唯一的家人，最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村正零式……你想要什么呢？」


白发男人的血红双眸凝望着专属于他一人的契约容器，抬起手轻抚着黑发女孩的脸庞。


「我想要…妳的心。」






无尽的空洞。


时间终于停止，她站起身子，轻声叹道，我的记忆以及我的自由，可否还给我呢？村正。






「这把刀，还给你。」


福泽雪菜动作轻柔，『妖刀村正』放置双人座位的玻璃桌面，她转过身，抬起脚步离开。









「我早就没心了。」











TBC